叶云舟深吸口气:“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你不是生气吗?别和我说闲话。”慕临江站在窗边看向客栈阴面的屋舍,他们之所以选定这家,就是因为从客栈旁边的小巷进去,第二户人家就是他们来六合镇要找的人,从这个角度稍稍远眺,就能看见目标的院落天井。
“行,论幼稚,我是比不过你了。”叶云舟从乾坤袋里翻出一个单筒远镜,拧了拧调解,走到窗前监视目标,“你爱睡哪睡哪吧,反正我不睡,让给你。”
那家人姓陈,是个木匠坊,男主人大概五六十岁,正在院子里迎着夕阳锯木头,女主人在房里喊武哥来端碗,男主人便收了手,拿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应了声这就来,去井边洗手。
叶云舟先认输,慕临江反倒觉得没意思了,咳了两声道:“开玩笑的,床给你,我岂会和小辈较真。”
“不,我较真,我品行优良,怎会和老人家抢床睡。”叶云舟面无表情的说。
慕临江:“……”
慕临江注视着窗外的落日,云中层晖迸射,晚霞绚丽,他委婉地说道:“叶公子,风景如斯开阔,观之令人心神激荡,我们又何必斤斤计较几日前的小事呢?”
叶云舟坚持道:“我计较。”
慕临江沉叹一句:“我道歉,我错了,不该戏弄你。”
叶云舟扬起眉梢转身往窗台一靠:“诚意呢?”
慕临江想了想,拿出一枚挂坠送他:“叶公子,请收下这枚剑穗。”
叶云舟捞过来看了看,那是一个栩栩如生的鲤鱼,就拿出若水剑挂了上去,还算不错,大方道:“好吧,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