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叶云舟翘起一条腿,十指交叉压在膝盖上,“我还以为你能让我痛哭流涕呢。”
慕临江一怔,不动声色的保持单手撑杆的姿势。
叶云舟看起来有点失望,但他早习惯没有任何东西让他感到恐惧,这点只能称为病理反应的心悸已经是极限,他自认为笑容可掬的问慕临江:“宫主还有其他威胁吗?”
慕临江:“……”
慕临江放下按着床柱的手背在身后,冷笑道:“叶公子,你如果真如此冷静,方才何必挥刀自残。”
“我没有自残。”叶云舟矢口否认,“宫主误会了,我是削发明志,以便更容易整洁的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床上生活。”
慕临江嘲讽的表情崩裂了一条缝隙,因为叶云舟的表情虽然克制礼貌,但语气比他还嘲讽!
叶云舟晃了晃胳膊,带得锁链哗哗直响:“宫主,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筑基小辈,你还让人绑了我,真不知道该称赞您谨慎还是胆怯。”
慕临江望了他一会儿,突然笃定道:“你想激怒我。”
“绝无此意。”叶云舟微笑。
他确实想激怒慕临江,只要让自己陷入危机,那就等于解决了危机,离开寂宵宫再谈其他,但怎么看慕临江都和原著的暴戾狠辣人设不太一样,不但没动手,居然还察觉了他的用意。
慕临江还是第一次见到对上他的眼神完全没有半分惧色,甚至游刃有余挑衅的人,单看相貌只是俊俏文弱的少年,气质却大相径庭,像装饰华美的剑,镶金嵌玉看似累赘的外表下,实则锋芒暗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