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面两人是大步出了府,然璟铉局内气氛却不那么松快。
慕息泽不由分说地将夏念拉入室内,夏念还没从父皇的死讯中缓过来,又恼于慕息泽的隐瞒,一进门便重重甩开了他的手。
“怎么,我告诉你我并非真公主,便连这样大的事也隐瞒我吗?”夏念拧着眉头,眼里泛了泪光,又哽咽道:“他是在东琴皇宫内对我最好的人,无论如何,你也该让我知道……”
慕息泽看着她干净澄澈的眸子蒙了氤氲的泪水,嘴唇颤颤,他心里不免动容。只是话一出口,语气还是那般淡淡:“现在知道了,然后呢?”
“我……我自然要回去看……”
夏念脱口而出,声音却越来越低。她能如何,父皇去世,夏焱继位,她与皇后那边的关系十分糟糕,伶秀已经明明白白告诉过自己是皇后和夏焱二人当初想害死她。
东琴现在的局势,根本容不得她怎么办,她甚至连回都不能回去。若是回去便是羊入虎口。
夏念顿时觉得无力万分,瘫坐在椅子上,喃喃:“慕息泽,你会赶我走吗?”
父皇已逝,这东琴长公主的宠爱与荣耀也便到头了,即使联姻,对慕息泽也是太不划算的买卖。他所称的对皇上的承诺,若是想不作数,也便可以不作数了。
“傻瓜,不会。”慕息泽走近夏念,低头轻轻用手抚上她的头。
夏念坐着仰了头,竟看到他眼中从未有过的温柔,心底的悲愤瞬间融化殆尽,化成热泪。她突然一把抱住了慕息泽腰间,将头靠在上面,抽泣道:“慕息泽,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这衣服也骗我是丹颜的,现在还要说是因为父皇才将我留在这府上吗?”
“公主留在府上,我时常用来看看也是好的” 慕息泽本抚在夏念头上的手顿了顿,又道:“毕竟公主身无一技,也就那脸蛋能看看了。”
夏念猛地推开慕息泽,眼泪倒是收住了,但竟是是被他又气着了:“你讲话怎么那么不中听?”
“说你好看也不行?”慕息泽一副无奈样子,浅笑又道:“那公主倒是说说,你在这府里除了让我看看脸,还能给我什么好处?”
“你——”夏念猛然放开他,心中虽然不满,嘴上却又无力反击,说到底还是得感谢他的收留。她心绪稍稍平复,才想起再问问东琴的状况:“你可知我三弟如何了?”
夏谨与夏焱关系并不好,如今夏焱继位,夏念自然担心夏谨的境况。
“公主倒是会担心别人,”慕息泽到了夏念旁边的椅子坐下,才慢慢道:“他母亲的兄长是兵部尚书,掌兵部大权。夏焱此刻急于笼络,再说夏谨一向散漫不专于权位,夏焱不会对他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