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少年立刻老实了,他倒吸一口冷气,不安地扭了下身子,却逃不掉这被笼罩的感觉,一下叫出来。
“文郁……你是魔鬼吗?”
“……”
阮墨趴在手术台上,被迫接受着主刀医生的治疗,这手术一点都不正规,连麻药都没给他打,让他迅速出了一层薄汗,背影在无影灯的照射下白如玉环,泛着剔透细腻的色泽,怎样下刀都是一盘珍馐可口的大餐。
他努力扒着手术台的边缘,咬住下唇,眼神朦胧地虚握下空气,只抓到掌心温热的虚汗。
他想喊停,但这不是他能主导的游戏。
像是任人揉捏的玩偶,可轻抚他的十指是这样体贴温柔。
“文郁!”
阮墨发出颤音,回眸一望,眼底落满幽黑的霜雪风华。
就是这一眼万年的倔强模样,能叫郁的胸腔瞬间被填满,熟悉又陌生,举手投足为他沉溺痴狂。
“我在。”
阮墨又吟道:“郁!”
“我在。”
男人的声音还是那样克制冷静,有着冰玉的质感,精密到让人觉得心安。
阮墨被感官俘虏,忍不住落下泪来,“爱我一辈子,不然就电死你!”
像是向大人索要糖果的,凶巴巴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