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碰就碎的沙偶。
“我去给你接杯热水。”郁哄小孩儿似的摸摸他的头,
“很快就回来。”
阮墨没有回应,抓得更紧了。
郁无奈推了下眼镜,眼神放软,“不要怕,我不会走太远的。”
“我没有怕。”他嘴硬,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硬要做出小大人的样子,勉为其难松开了手,小声嘟囔道:“我要喝牛奶,75度多一度我就不喝。”
“……” 。
温热的牛奶冒着一点热气,漂亮的奶白色带着一点酥黄。
阮墨接过杯子,闭着眼一饮而尽,舔掉嘴边奶渍,后知后觉发现玻璃杯外底上沾了一点血渍。
“你受伤了?”他紧张起来,杯子随手一丢,把男人的手握了个正着。
一道三分长的伤口狰狞横在他如玉掌心,像是被尖锐的物品戳破,哪怕已经薄薄结痂,还是会不时渗出殷红的血。
“小伤,随便擦点药就好。”郁抽手,没有抽动。
“流血了就不是小伤!”阮墨瞪他一眼,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俊脸微红,咳嗽一声问他,“我这有药,要我帮你擦么?”
男人没什么温度的目光扫过来,像是能洞穿一切,让他不由紧张炸毛。
阮墨凶巴巴吼道:“不许拒绝,就要帮你涂!”
“……你随意。”
黑发少年薄唇扬起,把人按到沙发上坐好,一本正经捧过他受伤的右手,轻嗅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