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么,恪非没有说话,关灯拖鞋跟着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用被子把他给包成一个球。
两人陷入沉默,阮墨被带着他体温的被子裹着,心像是被柔软的针扎了一下,有些酸胀的难受。
“恪非。”
他的声音很轻,还带着一丝颤抖,“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恪非闭着的眼睛动了动,没有回答。
这个问题太难,其实他自己都没有想通。
或者说,他不敢想通。
少年抓着被子边缘,从被子球里露出脑袋,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带着一点莫名的期待。
黑暗里,恪非严肃的脸开始慢慢烧红,可他太黑阮墨又近视,谁也看不清谁,最后只得到他一巴掌按在阮墨头顶,把他彻底拍进被子里,裹得严实合缝。
恪非:“废话那么多,睡觉。”
……
恪非又做了那个困扰他多年的梦。
梦里,父亲穿着一身少将的军装,把年幼的他直接带进了特种兵部队,跟着一群被国-家领养的孤儿特训。
白天训练,晚上就跟着父亲回家,和温雅的母亲一同吃饭。
一家三口平凡幸福地过了十几年。
直到一个冰冷的骨灰盒,带着一等功的奖章,把他童年的一切完全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