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非脸色更沉了,伸手掏出一把七零八落的玻璃渣。
“这是什么。”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问。
阮墨露出闯祸了的表情,硬着头皮道:“是……我的眼镜。”
场面针落可闻,所有听闻过恪非事迹的人通通为这个性格软绵的学霸掬一把同情泪。
太惨了,被恪非大哥惦记上,只怕很快就要从学校卷铺盖滚蛋了。
恪非忽然靠近他。
一片模糊的背景中,他小麦色的俊脸格外显眼,阮墨茫然的视线聚焦,对上他幽深的黑眸,紧张地吞口水。
阮墨鼻尖一痒,还未换好衣服的他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啊切。”
恪非侧脸躲开,还是被这热气冲到,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黑了,他拧眉瞥了一眼紧张的阮墨,忽而看到他颈后的校服衣领上,用黑色针脚缝了两个拼音。
ke fei
这小白脸穿的是他的校服。
。
联想到刚刚门口那个水盆,恪非慢慢直起身子,眼眸微眯,冷静地擦了一把脸,“谁干的?”
快要昏过去的一个男同学哭丧着脸滚过来,“恪哥,我真不知道你今天会来!”
恪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提着他的领子,把人一路拽到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