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芮:【以前是那样的,就像很多富家子弟吧,算不上跋扈,但算轻狂吧。】
时翘难以置信:【我有点无法想象沈知舟那种模样。】
乔芮:【经历过大灾难,他就开始变了,越来越沉默,也越来越冷漠。】
时翘没再打断,默默闭眼,在心里勾勒着沈知舟清清冷冷的模样,鼻头开始有点泛酸。
一夕之间,父亲和哥哥都离世,家里的顶梁柱全都倒下,再浪荡的公子哥也要被催着一夜长大。
不是他不再轻狂,也不是他不想呼啸来去,他只是不能抛下沈家不能丢下聚信,不能不管数以万计的员工。
巨大的压力和责任,让他突破极限,一夜就从被庇护的小草变成了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
时翘只要稍微想象一下,就能体会他急速成长遇到的痛和苦,亲手用刀将自己的天性割得鲜血淋漓,然后就着血污一点点重塑。
时翘一想象,就觉得鼻头的酸意在往上涌,窜到了眼眶和太阳穴。
乔芮还在发信息:【沈伯伯和知行哥哥的相继离世,对伯母打击很大。伯母这几年的精神状况都不是很好,她经常把沈先生认成知行哥哥,而沈先生为了稳定她的情绪,也会去配合她,模仿知行哥哥。】
“为什么?沈知舟就是沈知舟,为什么他要模仿别人?!”时翘有些激动,直接发了语音过去,声调不低,彰显着她的不满。
乔芮那边过了好一会才发过来,显然是在斟酌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