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从车里落地站定了,郭阡为她介绍:“这位就是蔡栩言蔡公子,我在法国一齐学飞的同学兼室友,也是明日的新郎倌。”
又向蔡栩言介绍朱鱼:“这位是朱鱼,朱小姐。同我一样,都是杭州人。”
朱鱼略带羞涩,腼腆地向蔡栩言问好:“蔡公子好。”
“哎呀,朱小姐不必听他的,不必叫得这样生分。叫我栩言就可以了。”蔡栩言将房间号告诉了来车上搬行李的门童,就准备带两人去房间,“你们的房间早就备好了,玉胧已在房间里等着我们了,我带你们上去罢。”
蔡栩言自然地和郭阡走在同侧聊天,朱鱼只能默然地跟在他们身后。
走进饭店里,一片富丽堂皇的雕饰迷了她的眼,而那初次见到的进口电梯让她更望而生怯,直愣愣地僵在原地,没和郭阡与蔡栩言一起走进去。
和郭阡聊得热火朝天的蔡栩言没注意,还是郭阡即刻反应过来,见她没有跟上,转过身就去找她。
见她一副木讷且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他极有耐心地圈住她的手腕,将她往电梯里带:“没事的,它又不吃人的。”
蔡栩言在旁边有些看呆了。一是从没见过郭阡这样有耐心又温柔说话的样子,二是没料到他带来的女伴并不是与他身份相配的世家小姐。方才他只顾和郭阡说话,没怎么认真看朱鱼。这会儿,他才得空打量起朱鱼的行装,看她这一身更像是渔女而非闺阁小姐。
他发呆的功夫,郭阡已将朱鱼领进了电梯,准备去按楼层的时候,才想起问蔡栩言:“几层?”
“噢……噢噢,三层。”蔡栩言回过神来,赶紧回答郭阡。
郭阡于是按下了“3”,紧接着又和蔡栩言聊下去:“明日你们是先去圣保罗堂办婚礼,夜里再回中央饭店摆酒?”
“是呀。玉胧本不想摆酒了,但我们两家总有些人情往来需得应酬,不摆酒也是不行的。两家家里的长辈也想凑在一起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