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开刚了个头, 就被傅谨言给打断了:“父亲, 我跟妹妹都是女孩儿家, 哪里管得了长辈的房里事?别说是管, 连听都听不得。该如何定论,等祖母醒来再说吧。”
许是觉得长女说的有道理,傅二老爷便没再吭声, 任由锦文将这瘦/马给带去了客院。
“老太太醒了。”
丫鬟们一声惊呼,傅谨语朝床/榻上看去,果见傅老夫人睁开了眼。
傅谨言忙上前,抹着眼泪劝慰道:“祖母,父亲不好,您教训他便是了,何必动此大怒,将自个给气晕?若您有个好歹,叫孙女该如何是好呢?”
傅谨语见状,也拿帕子在眼上按了按,附和道:“正是呢,气大伤身。”
傅二老爷也膝行着凑过来,弱弱道:“母亲……”
“你别叫我母亲,我没有你这样丢人现眼的儿子。”傅老夫人一拍床/榻,恨恨道:“五千两银子,足足五千两银子,别说是买个人,就是拿金子镀个金人都尽够了,你怎么敢?!”
傅谨语顿时就怒了。
傅二老爷是没有银子的,傅家也是没有银子的,这五千两银还不是得裴氏掏腰包?
裴氏可是说过,不管她腹中胎儿是男是女,将来都她会拿一半财物出来给自个当嫁妆。
这五千两银子,其中有二千五百两是自个的。
这简直不能忍。
她立时就开口道:“这话孙女原不该说,但却是不得不说。先前孙女在茶馆听人说书时,偶然听到隔壁雅间的客人高声谈论扬州瘦/马的行市,说顶级瘦/马二两千到三千两,中等瘦/马一千到两千两,下等瘦/马五百到一千两。父亲买的这个花了足足五千两,竟比顶级瘦/马还要贵两千多两,怕不是被人哄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