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凌对此嗤之以鼻:“如何改不得?步行上山以示诚意?你们出家人既如此讲究诚意,为何会将供奉神像的大殿妆点的如此金碧辉煌?为何要给神像镀金?为何住青砖灰瓦的禅房?难道不该茅檐草舍吃糠咽菜当个诚意十足的苦行僧?”
傅谨语:“……”
杠精转世,说的就是你靖王吧?
不过她也觉得这“步行上山以示诚意”的做法有待商榷,诚意不诚意的,岂能只看这个?
了尘大师被杠的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崔九凌蛮横道:“若不改,这慈安寺也没必要存在了,本王回头就叫人将其夷为平地。”
顿了顿,又霸道总裁附身的冷哼道:“本王知道慈安寺香火鼎盛,你了尘方丈也结交了不少达官贵人,不过你可以试试,看谁敢跳出来跟本王作对。”
了尘面色一白。
靖王可是太宗皇帝的幼子,先帝的幼弟,今上的皇叔,又身居户部尚书之位,掌着大齐的钱袋子。
他为母冲冠一怒,拆的又只是间寺庙,碍不着众官员们什么,他们又怎可能跳出来反对?
裴氏挪到傅谨语身边,紧张的抓住女儿的胳膊,显然被崔九凌这霸总范儿给惊着了。
傅谨语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小声道:“不必担忧。”
了尘纠结片刻,到底识时务为俊杰,赔笑道:“王爷说的是,这规矩本就不妥,如今害的太妃娘娘心疾发作,小寺深感愧疚……明儿贫僧就着人铲去山腰的石碑,并置软轿跟滑竿于山腰,方便香客乘坐。”
崔九凌面色缓和了些,嘴里却傲娇的冷哼一声:“算你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