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让人恶心。”白发咒术师冷冷地挂断了电话。
如果换一个人,在这种速度下从极动转向极静,且不说能不能停下,单是人体产生的巨大反作用力就足以使肌肉撕裂,骨头说不定也会出点问题。
但佐助硬生生把剑刃从五条悟眼前移开时,手臂看起来还是极端稳定,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而他的表情却不是这样说的。
“你不要命了吗?”忍者抬眼瞪着五条悟。
要疯也不是这个疯法。
他勉强把心里猛地窜起来的怒火压了下去,一同被收敛起来的也许还有一丝自己都没觉察到的后怕。
就算知道对方有无下限、撞过来更大的可能是他的刀被折断,佐助在意识到面前换了个人的时候,心脏还是漏跳了一拍。
五条悟带着墨镜的面容仿佛和佐助在记忆中看到的少年重合在了一起,就连他手中的刀,劈下去的角度也和当时那个黑发男人相差仿佛。
这一刀砍实的话,大概能直接把人劈成两半。
他甚至以为自己也成了那个让五条悟濒死的人。
五条悟维持着无下限术式,身后是诅咒师放出的数枚尖锐冰锥,眼前原本是薄如纸的刀刃,现在换成了黑发少年怒意勃发的面容。
他头也没回,伸手轰出一击,拦住了诅咒师的去路,另一只手扯下墨镜,露出了那双和头顶天穹一样澄澈的眼睛。
“我没事,”五条悟声音很低,几乎到了耳语的程度,“不会死的。”
佐助怔了一下,看着对方同样压抑着怒火的双眼,突然就不那么生气了。
他感受到了五条悟的焦躁与信任——听起来稍微有点奇怪,五条悟一边焦躁于自己回不去,一边却相信佐助能做到他们之间的约定,从这里回到东京、赶到三个一年级学生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