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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戏院,两人进去听戏。

因为来得晚,他们坐在后面的位置,险些没挤下。

谭月扮的旦角,身段一如多年前,一开嗓,直接将老看客们眼泪勾下来。

“和当年一样!”

“金嗓子一开嗓,当初可买不上票。”

“流年似水不可追,我们都老了啊……”

台上,谭月一个转身,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给同台之人无尽压力。迫着同台在无形之中跟着提升,竟是将这出戏演出了排练时从没有过的好效果。

满堂喝彩声中,方秋椒亦是其中一员。

听戏是个消遣,关山海也陪一些人听过。他明显能听出台上不少人进步显著,将这台戏唱出了新的韵味。

从前谭月有心无力,如今嗓音恢复,一身功夫才能精准地传下去。师父若自己都不行,如何带弟子?

想着这点,关山海就望向身边人:这个笨丫头,还不知道若是没人兜着,能惹出多大的事。

不过,她一辈子都不用知道那些麻烦。

关山海又抿了一口茶,望向戏台上。

台上人在唱,台下人宛如旁观了一回台上人的人生。

没等到戏落幕,方秋椒同关山海提前出了戏院。

方秋椒红着眼,关山海劝她:“都是假的,谭姨好好的呢。”

方秋椒:“是真的故事!”

关山海看着她的红兔子眼笑:“我不想看你哭,所以说它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