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哄人玩的,不是吗?”

“什么?”秦玺下意识地抬头看着秦景。

“反正已经拿到了免死金牌和兵符,太妃和皇上的目的已经达到,但作为太妃,她不想让皇上做的事情败露,那么就只有毁尸灭迹,尽快让这些龌龊行迹被人们忘记。但你想想,这满朝上下,谁是最惦记这件事的呢?”

秦玺明白了秦景的意思,低沉着嗓音说:“不过你我。”

“在太妃眼中,只要你我能够不再追究,那么随着时间推移,就没人再提起这些事情了。”秦景站起身来,对着满丛开得正好的菊花深吸了一口气,“所以她想讨好我们,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还有,就连那道赐婚的口谕,”秦景不无讽刺地说,“也是因为察觉到霍原渊有所动静,所以为了堵住他的嘴,才下的吧。”

“太妃的如意算盘打得真是精明啊!从皇后口中得知了我和霍原渊的事情,想着只要下一道赐婚圣旨,霍原渊必会因为要成为驸马而对他们母子感恩戴德,放弃搜查,没有想到有些人榆木脑袋一根筋,较真起来谁也不认。”秦景忽地笑起来,又轻摇了下头,像是想起了从前很多事情。

一阵良久的沉默。

“她,真的是……我们叫了那么多年母后的人吗?”秦玺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母后?但她从来都只有一个儿子,又何时真当我们和她有什么干系了。”秦景不无讽刺地说,“从一开始的鄙视,到后来的讨好和献殷勤,都不过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罢了。”

世人总爱将真相二字挂在嘴边,仿佛无人不爱听真言说真话,可当图穷匕见之时,留到最后的都是沉默,恨不得从来都蒙在鼓里才好。

如果不知道这些事情,秦景大概会带着她的后宫女团尽情舞乐,秦玺也会跟着师父没日没夜地在明乐大殿爬高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