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安王爷扑通一声在皇帝面前跪了下来,不住说着:“皇兄为何还不让人将此人带下堂去,岂容得下他在这里大放厥词!”

可证物在此,刚才霍原渊所说之事殿上之人皆有所耳闻,却完全没有想到,真相竟是这样一番模样。

箭镞上面的字,被迅速灭口的小太监,这两件事情都明白无误地说明,在春季的围猎场上,正是玺王爷的手足弟兄,当朝赫赫有名的安王爷痛下的杀手。

此时就算是秦疏本人,也不能睁着眼睛判定安王爷无罪,无论箭镞还是马尾,哪一件事情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谁也无法抵赖。

不用霍原渊再多说什么,眼下在座的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了自己的判断。

“来人。”皇帝的声音倏而响起,他闭着眼睛,用手一下下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将安王爷收押大狱,即日起,削除其除王爷之外的所有职权,隔日正式宣判后,另行发配!”

这个判决一下,安王爷立马如霜打的茄子,瘫坐在了大殿上,他眼神发直,好似连胸前的起伏都停止了,看上去和行尸走肉并无二致。

殿上冲上来一列禁军:“安王爷,失礼了!”

说着就要硬性搀起他拖下堂去,但就在这个时候,安王爷用尽全身的力气,扯着嗓子歇斯底里地大叫了一声,“我是被迫的!我是受人指使!”

秋日清晨的阳光和煦而温暖,照在人身上像是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绒毯,十分熨帖。

秦景睁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窗棂,过了半晌,才突然坐了起来,意识到自己并不在清阳宫自己的塌上,而是在……

霍原渊家里。

分明身上还搭着暖被,秦景却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