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了好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要是几句话就能轻易解决,他何必费这么大周折。

钟宿那点儿耐心尽数耗在了这里,沉默片刻,狠狠瞪了蓝逸一眼,转身打算离开。

蓝逸不想叫他就这么走,右手一伸,抓住了钟宿的手指。

钟宿烦躁的一甩手,咆哮道:“蓝逸,你他妈究竟想怎么样?”

秦礼的酒,蓝逸虽然只喝了一口,但药的分量足,这会儿他虽然还不至于失了神智,但人多少有些迟钝,也没什么力气,叫钟宿这么一甩,整个人就摔进了浴缸里头。

钟宿皱着眉转过脸,看蓝逸不像有事儿的模样,才松了口气,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盯着他看。

蓝逸撑着浴缸两壁坐了起来,低着头缓了好一会儿,等满头的水滴淌到脸上足以遮住泪痕,才又扶着墙慢慢站起来:“上次发烧的时候我做梦了,梦见你把我抱回家……一直生活在地狱里的人不会觉得地狱难熬,见识过天堂的人才能知道地狱的可怕。”

“钟宿,你曾对我好过,所以现在这样的冷漠的表情才叫人更加难熬,想干什么?我、我其实不过就想试一试你会不会理我,试过,也明白了。对不起,是我打扰你了,我这就走。”

说完也不管自己还湿漉漉的衣服,低着头从钟宿身边经过,拉开门就要出去。

这里离白鹭湾也不远,走回去冷是冷了些……大概也不会比心里更冷了吧。

被下了药,吹吹风也好。

才想着,整个人就被身后一直大手给拽了回去,蓝逸甚至没来得及反应,人就被钟宿拉回去,一把推到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