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高什么呀,一打开手机就能搜到你被包养的新闻,给谁玩儿不是玩儿呢?”

手上的伤口出了很多血,都快干了,蓝逸索性又攥了一把,也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出了血,蓝逸觉得自己这会儿没有先前那么不受控制了。

一道门加上自己的整个体重,也挡不了外面这群人,他想了想,又废了些力气挪回洗手台那边,拿着瓷片割破手腕上那条血管,半撑着身子把手泡进已经放满了水的洗手池。

这样的看起来应该会惨烈一点,外面那帮人就算进来了,说不定这么多血也能镇住他们野哥,你可快点儿的吧,没追到钟宿,就这么死了,我也太他妈亏了。

蓝逸看着自己的手腕流出来的血渐渐把洗手池染红,再随水流溢出来,突然就想起上一世。

也是最开始和钟宿在一起没多久的事情,他闹着不愿意跟钟宿,钟宿就拿不让他拍戏来威胁。蓝逸一气之下放了一浴缸水,躺在里头,好像割的也是这个手腕吧。

后来再一缸血水里泡了两个多小时也没死成,倒是差点给钟宿气个半死。

那应该是钟宿唯一一次打他,在医院里,蓝逸刚醒过来,脸上就重重挨了一下,差点儿没重新晕过去。

下一秒钟宿就颤着身子把他抱住了:“你他妈是有多过不去才跟老子玩儿命啊,我这么配不上你吗?”

蓝逸记得自己当初都懵了,直到感觉到脖子上落了两滴温热的液体。再放开自己的时候,钟宿黑着脸咬牙切齿的威胁蓝逸:“你要是再敢拿命开玩笑,你弟弟的命也不要救了。”

蓝逸吓得浑身一寒,把那两滴眼泪当作了幻觉。后来他也的确不敢在玩儿命了,钟宿打那以后,简直对他百依百顺,再没有什么大佬该有的气势了。

哎蓝逸叹了口气,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割腕应该不会那么快就死,大概是药效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