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不理解,换做黑客事件中的任何一个人,他都可以理解,但是比受害者的家属怨恨,他完全没有想到。

毕竟那件事中,作为被盗窃文稿和预备栽赃的对象,他也能算半个受害者。

“他觉得你才是引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鬼灯用千年不变的淡定声音解释,而后拍了拍走到他身边,脸上明晃晃地写着‘想不通’三个大字的月见。

“不用想那么多,不过是丑陋的嫉妒而已,你不用去理解。”

要不然,也不会一个上天国,一个下地狱了。

这就是所谓的夏虫不可语冰吧!

“难道不是迁怒吗?”

月见听着都有点糊涂了,“因为另外两个已经进入了监狱,又找不到那个不知道已经去了很么地方的黑客,所以还活跃在社会上的我成了他惟一可以发泄愤怒对象。”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不是想不明白。

“如果真的单纯为了自己死去的未婚妻愤怒的话,另外两个就算在监狱但依旧活得好好的犯罪者岂不是更合适的对象。”

非要找照桥月见这个被重重保护着的小少爷,兜那么大一个圈子,杀害超过十个无辜人的性命?

就连沟通地狱通信的最后一步,他都有机会将名字换成那两个中的随便哪一个,而不是照桥月见。

嫉妒也能将人变成恶鬼,如果换成平安京的那位大阴阳师的话,他大概会这么说吧!

鬼灯只是再一次伸手,摸了摸少年银白的小脑袋。

数千年的辅佐官生涯,他看惯了各种各样以奇葩的理由伤害他人的亡者,这不过是其中算不上严重更算不上特别的一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