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们聊过之后,基本上已经很确定那个青年不过是一个被利用的人——他可能参与了也可能没参与谋杀,但无论如何绝不占主导地位。

很简单,那个青年根本做不到。

陷于沉思的月见没注意,膝盖上美丽的太刀在温柔的月光下,刀身上浮起一层清亮的柔光,轻轻亮了一下仿佛是对月见自言自语的回答,随即又消隐下去。

“阿路基!”

自从发生了刺杀事件——其实也就是今天下午刚发生,距离现在并没有几个小时——压切长谷部就对月见的行踪格外的在意。

似乎只要他一不在自己的眼里,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紧接着就会出现‘阿路基’无限循环的立体环绕声。

就算耐心如月见都会被直接念晕,然后无条件举手投降的程度。

拿起一边的刀鞘,将雪亮的刀刃收进鞘中,月见一边高声回答道。

“我在道场,这就来了。”

其实,还是太闲了吧?

在将廊下晃荡的小腿收上来的时候,月见突然想起自己今天把人支开的时候用的招数。

你看,无论是赤司、迹部、还是阵哥,自己的事情都很忙,所以在打过电话知道他没事之后,就不会再过多的询问。

而不是像压切长谷部这样,恨不能每一分每一秒都围着他转。

一开始,月见发现这一振刀有这个倾向的时候,就考虑过是不是像父母抚养孩子长大一样,等他可以独立了之后,就放他自由。

然而,结论也很明显,对压切长谷部来说,自由在阿路基面前,连一个团子都不值。

所以,月见默认了压切长谷部留在他身边,负担起这个付丧神现于人世之后作为一个新生命的重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