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那愚蠢的表情收一收。”

没有开自己的爱车,而是随便从照桥宅的车库中开了一辆不那么高调的车出来,习惯了开车叼根烟的琴酒摸了摸身上,掏出了烟盒,瞄了瞄身侧的月见,又给重新塞了回去。

“只是有点惊讶而已。”月见扬起微笑,感觉早起了一个小时的昏沉也好了些。

看出来阵哥这是烟瘾犯了,觉得自己实在没什么娇气的,他自然地问道:“车里没有点烟器,阵哥你身上带火了吗?”

瞥了眼看起来很自然、其实根本就还呆滞着没清醒的月见,琴酒扣着方向盘的手指轻轻敲了敲,镜片后狭长的眼睛微眯:“在我左手边的裤子口袋里。”

脑子混沌,丝毫没想起琴酒完全可以自力更生的月见松开身上系着的安全带,矮身从口袋中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这才重新乖乖坐好。

……果然,还没醒,傻着呢。

浅淡的烟草味在口中转了一圈,然后直接吐出去。紧接着,琴酒毫不留情地降下两侧的车窗。

凌晨的风冷得有点刮人,冷不丁被扑了一脸的月见打了个哆嗦。

揉了揉太阳穴,因为早起而转不动的大脑终于开始找回了名为思考的东西。

然后就想起了,自己刚才钻进阵哥怀里摸打火机的壮举。

害羞倒不至于,两人早就将对方最狼狈的一面都看过了。将阵哥扒光了上药包扎早就不是一次两次,自己以前也常常被阵哥脱光扔进浴室里洗刷。都是男的,老实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只是,他刚才的行为,还真是……傻得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