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正好听见莺歌向公主解释,公主似是难受的“嗯”了一声,莺歌便将帘子拉开了。
宫女搬来脚凳,莺歌踩着凳子下了马车,回过身要扶着公主下马车。
水泽探出头来,看了贾赦一眼,莺歌立即后退了半步给贾赦让出位置来,贾赦上前,伸出手让公主扶着他的胳膊。
公主下了马车站定,有些不舍的放开贾赦的胳膊,手指微动,竟有些留恋他的力量。
“这是要上山礼佛去,莺歌和王嬷嬷跟着我,挑四个护卫就可以了。旁的就在这别院里休整吧。”
院子里的人齐齐行礼称是,护卫统领听了莺歌传的话,忙点了四个好手护着公主。
虽说四个要少了些,但荣国公世子也有护卫,他本身能游学三年平安归来,又是武将出身,武力值也定然不弱,不用担心公主的安全。
水泽勉强抬着头看了眼贾赦,耳根子都红了,吩咐莺歌把自己的帏帽取来,拿来了却也不让莺歌给自己戴上,只不说话。
贾赦让张嬷嬷等人退下,留下来福来喜两个长随,莺歌也识趣的让侍女们都下去。
“多年不见,公主都与我生分了。”
说着,贾赦将帏帽从莺歌手上取来,亲自为公主戴上。王嬷嬷有心想阻止,但在场的都是心腹,没有必要如此作态。
说夫妻之间亦要遵守尊卑的,都是些一肚子坏水的酸儒,只知死读书,却连最基本的“妻者,齐也。”都不明白,还在那里“之乎者也”。
若是连夫妻都要尊卑分明,谨遵礼节,哪里会有什么感情?不见受宠的都是些喜欢撒娇弄痴的,刻板的“女夫子”也只能得些敬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