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停顿了一下,环顾四周,深夜的就诊室里只有你在输液,“救济成功了?”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空气好像变的奇怪了。

降谷零没有立刻回答你,反而低沉沉地,将阴下来的目光投向就诊室外面。

这种沉默令你不安。

“降谷先生?”

“成功了。”降谷零平淡地告诉你结果。

“太好了!!”

他得到的是真心实意的祝贺。

可是内心却有些……古怪的恼火。

眼前的女性,嘴上说着自私,结果一出事反倒先关心别人的作风,真是无论在哪个世界都一样。

一次又一次地……欺骗他人。

降谷零皱着眉。

背着你跑到诊所的时候他久违地浮现出了莫名的情绪。

在医生打针时,他却完全没觉出心脏有什么过分的跳动。

踩在悬崖边上过活的人似乎早就习惯了刻意控制身体的每一处细节反应。

平稳心率如同家常便饭。

偶尔他也有想过,是不是久了这样的习惯就会变成一张裹在最外层的人皮,无论怎样的演技、切换成了怎样的性格,也永远无法再恢复最真诚的感情。

你手上扎着输液针,靠在椅背上。

彩色、黑白、如同漫画般的视角,幽灵复生的奇迹。

在那个世界,从幽灵状态活过来的旧友们所告诉他的、汇聚的线索指向一个可能。

——代价。

发现你倒下的那一瞬间,出现在他脑海中的是这样的词汇。

“嗯,他们对这边还不太熟悉,我让他们在原地待命。”

他给过来的医生让了路。

熟识的医生还是老样子嘱咐你多注意身体,给打针的地方贴上了棉花。

检查之后才降谷零神色松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