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墙上、地上、床上都是同一个人的画像,不同形态,不同场景,唯一不变的是那个人的眼睛和笑容,让人看到便觉得这个人一定很温暖。这些都是这一年来江恪亲手画的温曲尘的画像。
“滚出去!”
江格暴戾地声音在后面响起来,张正青下意识地退出了房间。下一秒,江恪急匆匆地走进房间将离门口最近的画纸捡起来吹了吹,满脸的疼惜和爱护。
“抱歉江总,我不是故意进来的。”
听到他的话,江恪没有说话,依然轻轻抚摸着纸上的人,像是听不到别人的声音。
张正青静了一会,正准备退出去的时候江恪动了。
他拿着那张画纸起身走到床头前,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摞文件,“这些东西你先别看,明天十二点以后再看。”
张正青不明所以,但他对江恪一向言听计从,闻言也没多问,只恭敬地点头表示明白了。
临走之前,江恪忽然叫了他一声,声音苍凉沉郁,在昏暗的房间里带着点死气。
“张助理。”
张正青回身看过去,看到他独身一人坐在床边,周身铺满了那个叫温曲尘的画像,偌大的卧室里只有江恪孤零零一个人,还有一屋子属于他心里的温曲尘的画像,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孤寂又悲凉。
“江总,您还有什么吩咐?”
他看到江恪扯了扯嘴角,最后又回归于面无表情,仿佛一潭再无波澜的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