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自从孩子查出自闭症,她一直很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生怕给孩子带来什么不好的暗示。但是长久而无望的等待和期盼,在漫长的康复中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她的心上,让她多次崩溃大哭。
齐齐的爷爷奶奶撒手不管,齐齐爸爸逃避似的不愿意带儿子来康复中心,只管埋头赚钱,她的齐齐只有她了。
温曲尘拿出一块纸巾递过去,轻声道:“你已经很坚强了,我相信齐齐会感受到你对他的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中午,他正和张院长交流康复中心未来的发展方向,张院长正说到“国家已经开始加强对自闭症的关注了”,忽然声音一顿,看向了他的身后。
温曲尘疑惑地转身看去,就看到江恪笑盈盈地站在他身后。
江家最近在医疗界的动作不小,之前为康复中心捐献设备江恪更是直接出面,所以张院长可以说对江恪这张脸很熟悉了。
“江总怎么来了?也不提前通知一下,我们好准备准备。”张院长起身笑迎。
江恪与张院长握手,脸上带着标准的微笑,“我今天是来找人的,张院长不用这么客气。”
看到江恪的视线止不住地往温曲尘身上飘,张院长心下了然,脸上客气的笑更真了点,“原来江总是温先生的朋友啊。”
听到这个对于两人关系的定义,江恪看向温曲尘,见他无动于衷后心底划过一丝失落,又转向张院长笑应道:“是朋友。”
其实坐在一旁的温曲尘心里远不如面上那样镇定。他不愿意两人回到那种互相融入生活的日子,但听到两人的关系被认作朋友,他心里又像塞了一团棉花似的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