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曲尘接到了要拍雨戏的消息没觉得有什么,甚至还很赞同乔导的决定。雨戏确实是更有感觉了。

倒是身边的邹明和岑雅有点着急地问:“没问题吗?上次落水都差点生病,这次要淋雨你怎么受得了。”

温曲尘:“……明哥,我觉得你真的有点不正常。”

自从出道以来,他也不是第一次拍这样的戏了,就是从邹明当他的经纪人算起,也不是第一次拍这样的戏,怎么现在搞得好像他弱不禁风,不能淋雨一样?

邹明一言难尽地和岑雅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一个温曲尘背后的男人的倒影。

“主要是吧,曲尘,你最近生病的次数有点多,我们这不也是不放心嘛。”

温曲尘轻笑一声,“没事明哥,我的身体素质你还不了解?不会那么轻易生病的,你看我上次不也是没真生病吗。”

夜戏开始了。

鹤时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衫,只身去赴查景的宴。

初识时那个肆意张扬的少年郎,终于在岁月的磋磨中洗去了一身无忧无知,成了如今温润中带着狠绝的故国皇子。

喝酒的戏很顺利的通过了,乔导看着镜头里的温曲尘,没有喊暂停,直接进入了奔向宫门的戏。

温曲尘不再是温曲尘,此时的他,是那个被灭门的鹤时,是二十年前流落在外的皇子,是即将窥见自由的囚徒。

大雨来的很及时,几乎在鹤时踏出殿门的那一刻就倾盆而下,似乎要为这场注定充满恨意和杀戮的逃亡开启序幕。

月白色的衣袍沾染上血迹,又被大雨冲刷干净,只在心底留下一抹冰冷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