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控制住的男人没去管那些警察,而是用带着彷徨、畏惧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封景。
封景看着他的眼睛,感受到其中暗藏的恳求意味,他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那人的额头。
“别怕。”封景还记得自己那时是这样说的。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封景的善意,那个男人真的不再挣扎,乖乖的被警察带走。
如果这件事就这样结束,封景不过是脑洞大开的猜测自己遭遇了什么刑事案件,然而事实告诉他,人的脑洞永远都比不过生活开的玩笑。
“特情局的人说你认为我是你的主人?”封景看他跪在地上不愿意起来,就没再要求,因为现在他实在有些不知所措。
所谓特情局是特殊情况调查局的简称,封景也是在男人来了之后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一个组织。
“是的,主人。我的上一任主人说会把我送到新主人的家中。”
“你叫什么名字?”封景觉得自己脑海中无数乌鸦飞过,留下尴尬的叫声,他的头更疼了。明明有太多的事情想问,一时间又不知道从何处问起。
“回主人,奴影七。”
“你没有名字吗?”封景看着他的发顶,这样俯视一个人让他很不习惯,他从沙发上滑下来,坐在地毯上,慵懒的靠着沙发,曲起一条腿,“抬起头说。”
那人听话的抬起了头,却在与封景的眼睛对视时一下子收回了目光,改为盯着自己面前的地毯。
“我记得你上一次看我看得很开心吗,现在怎么不敢看我了。”封景的语气不是很好,自从他被带走后,封景的脑海中总能浮现出他那时的眼神:脆弱的、无助的、带着祈求与希冀,似乎在盯着救命稻草。这让封景总有一种隐隐的愧疚,好像自己有什么对不起他一样。
听出封景语气的恶劣,本来已经跪直的他立刻又低下了头,一下一下的砸着地面,封景严重怀疑如果不是客厅铺了地毯他能把自己的头磕出血来。
他现在有点想放弃和他沟通了,封景抓了了抓头发,回忆了一下特情局的人和自己说的内容。
“我叫封景,就先叫你封行吧,等你以后要是想改了再自己改。”封景想了想,顺嘴起了个名字,对着影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