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大人，做人可不能太狂傲啊，”陈穆扬手，只见一根玉笛出现在他手里。

他将玉笛横放，置于嘴唇处。

不多时，笛音响起，在殿中回荡，初时听着似乎只是正常的笛音，到后面，笛音变得忽高忽低。

笛音响过一阵之后，沈长生内心便升起很浓郁的施暴欲，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毁掉一些东西。

他直觉笛声有问题，手指微动，握住了妄生，想肆意挥出一剑。

还未等到他的动作，耳边的笛音一转，然后他发现自己到了另一个地方。

四周很吵，不停有咒骂声传来，还夹带几声幼童的啼哭，让他心生烦躁。

后面场景慢慢换了，那些声音褪去了，他置身于一片黑暗大地上，看不到一丝光，黑夜漫长孤寂，他渐渐忘了一些东西。

而后，沈长生好不容易从黑夜里摆脱出来，便遇见了一个人。这个人面容清冷，对他爱搭不理，但他单是瞧着那人便很欢喜，甚至萌生出想同他白首一生的念头。

而那人最终也同意了，只是他们相处时，那人的回应始终是淡淡的。初时他还觉得没什么，只要他待他好便够了。时日一长，他便诚惶诚恐起来，他迫切想得到回应，而且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握不住那人，那人会随时从他身边离去。

等到某一日。

“长生，我要走了。”那人淡淡同他说话，面上还是一丝表情也无，无情无欲，不知这世上到底有什么能让他动容的地方。

“你去哪儿？”沈长生听自己问道，“小师叔，你不是要陪着我吗？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