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家人我已经打点好了，黎医生，我再重申一遍，他是我的病人，而不是你的。”

“你这样会害死萧奎的，柴晓眠是不会同意的。您难道看不出，他还爱着萧奎吗？”

“黎明，你别想着柴晓眠能听到，他的世界里，现在才刚刚早上，怎么可能能感知到我们的存在，你别徒劳了。”

萧奎……会死？游离中的柴晓眠似乎意识恢复了些许清明。啊？我这是在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刚才我听到了什么，他们在说什么？在那个世界成为神，在现实中挣扎？什么和什么。

我好像……听到了黎明？是黎明么，他怎么会在医院？还有……这个梦，我好像做了好几次了，前两次我可以进入光门，进入那个世界，我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甚至可以感受到温度和心跳，可为什么后来，我就无法进入那道光门了，是发生了什么？

还有……萧奎，为什么我没有听到萧奎的声音，他去哪里了。不，我不要成为神，我只要，我只要萧奎活下去。

“学长……学长。”柴晓眠似乎听到了萧奎的声音，他没有睁开眼。他尽力保持着让自己原封不动。

“奎子，别担心，学长一定会醒过来的，你先休息一会，换我吧，学长只要有动静，我就叫你。”

“不，不用了……我看着，就行。”

柴晓眠很想立马睁开眼，不过在这之前，他需要理清一些东西：在这个世界他确实能感受到一些不同，在这里，他可以无限重生，这本身就是不合理；外加可以穿越梦境，夜袭吴严律的寝室，也是不合理；还有他能感受到这个世界的边界，还有连续两次，世界的崩塌……更是不合理中的不合理。如果说这一切都不是他的臆想，那么会不会，那个光门那边的……才是真实的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