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知道自己在向对方提出自己一直暗藏在心中只能反复过问自己的对这个人世间对人性的质问,他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世界都仿佛随着一声嗡鸣沉寂下来。
他听到了面前之人的回答。
听见了自己心脏的跳动声。
——这个世纪疯狂,没人性,腐败;您却一直清醒,温柔,一尘不染。
这场动乱对于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就是这样,费奥多尔君会暂时在我们社借宿。”出去时白昼独自一人,回来后却是带了一人。
虽然她说是“借宿者”,但绫辻行人对上那人的眼眸时就明白这是冠以“借宿者”之称的新社员,和纪德一样的,没有时间期限的“落脚”。
“真是麻烦您了。”费奥多尔浅浅的笑着,贫血导致的面色苍白让他看上去格外羸弱,似乎很无害的样子。
“对了,我有一件事想要和社长商量。”绫辻行人说着,白昼发现站在一旁的中岛敦站得更加笔直,那双金紫色的眸子颇有些小心翼翼地看过来,并且扯了扯自己的高衣领遮住口鼻,大概绫辻行人的话语和他有关。
白昼默然,点了点头。
她这一点头,绫辻行人就知道这事算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