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睿是解释也是自问,“我生父为南楚王爷,我母为大梁长公主。我生长在大梁,但南楚待我也不错。”
“哦,那无论哪边胜了,你都不吃亏呀。”阿狸理清关系,瞪着眼睛说。
萧景睿又喝了一碗酒,叹一口气,“唉,你哪里会懂。”
阿狸一边吃着毛豆,一边用无所谓的语气说,“我怎么不懂,我爹是大梁人,我娘是大渝人。大渝的骂我南蛮,大梁的骂我夷狄,我还不是好好的。”
相似的身世让萧景睿忍不住抬头问,“大梁与大渝,摩擦不断,那你是希望大梁胜,还是大渝胜。”
阿狸才不管那些,于是说,“哪国胜,我都得吃饭、做生意。”
萧景睿苦笑着点头,阿狸的话才是大实话,“是啊。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大梁和南楚都吞不了对方,大梁刚刚重挫北燕,不宜近年再动干戈,南楚新帝登基,立足未稳却急于立威,苦了的只有边境百姓。”
阿狸觉得自己全明白了,“你说的头头是道,我都听懂了,两国都讨不到便宜。你不是认识南楚皇帝吗,怎么不去和他说说。”
“我以何种身份立场去呢?又如何确定南楚皇帝会采纳呢?”阿狸想的太简单了,国与国间有想象不了的复杂。
“管那么多干嘛,先去做了再说。你们不是亲戚吗,总不会杀了你,最差也就是打一场,不会更糟。我陪你去,大不了我来说,犹豫什么?”
萧景睿听阿狸说但轻巧,一想,大道至简,也没错,不会更糟,心里认可了这个提议。“你说的对,何妨一试。不过你不能去。”说罢,拿碗想要再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