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按照平常这种低烧是没什么大问题,甚至可以自愈,可偏偏邵全德原就身体不好,低烧可是更是火上浇油。
林初月招呼张成坐下歇歇,转头去了灶上烧水,在这期间,张老汉驾着牛车停在了他们家门口,林初月出去迎,帮人把牛车拴进院子。
“张伯伯,真是多谢您了,来快屋里请!”
张老汉笑着摇头,引着郎中一起进了邵全德的房里。
郎中穿着夹毛袄子戴着瓜皮帽子,脚步匆匆地进了里间。
他探了探邵全德的脉象。
安静的太久,一屋的人都只看着郎中,郎中却也只是皱着稀疏的眉,没有说话。
林初月有些着急带到郎中手指放下,她便立刻问:“大夫,我阿爹他怎么样了?”
郎中啧了声,才说道:“久病成疾,气虚体弱,我只能先开服药稳定一下。”
林初月鼻子一酸,捂着嘴忍住眼泪。
“大夫……这很严重吗,我阿爹他……”
大夫拿出纸笔,誊写着方子,一边说道:“先吃副药看看吧,一月之后我再来检查,如今这天气寒冷,你们屋里该烧些碳,暖和暖和才是,他身体虚弱耐不得寒气。”
林初月只能点头,张老汉送郎中回去拿药。屋子里只剩下林初月和张成。
“今日之事,多谢张大哥了。”
张成有些心疼:“初月你不必言谢,都是乡里乡亲,互相帮助是应该!”
脚步迈到门槛,张成回头瞧了一眼,里屋的林初月。
视线对上,林初月有些疑惑:“怎么了,张大哥?”
“我家里还有些炭火,不如待会儿给你送来吧,这天寒地冻的,邵伯伯的身体也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