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你说。”温客行掸了掸身上的灰,整了整袍袖,“我们今天是来报仇的,走哪里区别不大。”

蝎王尚未有动作,周子舒抚上赵敬脉门:“蝎王可要想好了,喊你的孩子来了,你的义父可就要去了。”

“这我可就不明白了,温谷主不是才与我结盟么?怎么转眼就翻脸不认人?”

“我答应的是不杀赵敬,可没说不杀你。蝎王不也是背着我们与天窗暗通款曲?”温客行言笑晏晏,一掌直取蝎王胸前。

“无耻!”蝎王怒道。

“承蒙夸奖。”这场架打的毫无悬念,无非就是温客行要逗弄一下蝎王而已,“阿絮,你听过小人得志的故事么?”

周子舒按住不停“嗬嗬”的赵敬,拧开酒葫芦:“愿闻其详。”

温客行衣袂飘飘,手上不停:“有那等小人,因缘际会得了别人的心爱之物,为了自己的声明,竟是自作聪明地画蛇添足,买椟还珠,再请几个不知道哪个沟里爬出来的捧一捧臭脚,竟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

“唰”的一下,蝎王的右臂被温客行的扇子扫了一下。周子舒在一旁声援:“老温你慢点,咱们还不知道段鹏举的下落呢。你这话说的,大家各有各的道理,说不准人家的本事你欣赏不来呢?”

“阿絮这就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了,自来百家争鸣,可这自鸣得意的小人既怕别人知道自己的能耐是踩着别人得来的,又怕别人说自己不好,那可不就只能堵别人的嘴了么?”温客行眼角眉梢俱是轻蔑,赵敬则如同被剜了心肝一般在旁挣扎,“殊不知公道自在人心,有些东西,一时是你的,怕也难一世是你的,何况这原本便不是你的东西?小人就是小人,便是真堵住了天下人的嘴,也变不成君子。”

“人家高兴便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