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省略他父亲得知自己又能活下去后发表的迷之言论,诸如“这怎么和圣杯似的”、“这机制到底是什么”这种话。

再之后就是今年年初的时候神社和村子发生了一些异变,他们这些信徒被通知以后不在神社见面了。

关于十枝空……也就是被供奉的神去读书上学一事,卫宫士郎是感到意外的。

在他看来,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像人类一样去上学是奇怪的事,今天与十枝空见了一面他倒是有些吃惊。

神变得像人了。

不再是几年前高高在上,挂着矜持笑容的瓷娃娃了。

他自来熟地喊了对方“阿空”,银发少年也就是像之前几次皱了皱眉,让他称谓尊敬点,没有动手。

“我以为我和阿空算朋友……好好好,是信仰和信徒之间的关系。”棕红发的少年摊了摊手,顺着十枝的话往下讲,“那么神大人,作为人类而言,情感是非常复杂的。”

“嗯。”

十枝点了点头,他看出来了。

无论是为了刚认识不久的虎杖悠仁而哭泣的伏黑惠,还是因友人的名字重现于耳边而生气的五条悟,又或者是站在树荫下说自己并不是真的“喜欢”他的狗卷棘,都是他不理解的存在。

棕红发的少年抓了两把头发,母胎solo的他开了个头就开始词穷。

他感觉问题不大,但好像又很大。

就……哎,该怎么说呢?卫宫士郎兀自苦恼着。

十枝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反倒是加单的甜点先上了,他一勺一勺舀着蛋糕上的奶油,吃一口嘟囔一句“喜欢的”,再吃一口嘀咕一句“不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