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又客气过一轮,卫四洲便带着顾小三大步离开了。
直行到街外时,已经快要宵禁了,两人赶在武侯出巡时回了商辅,便和阿宝、顾老大等坐一块讨论此事。
卫四洲即道,“此人背后有人,深浅不知,暂时不要有大动作。”
顾小三疑惑,“四哥,你怎么看出他背后还有人?莫不是,他跟那大管事是一伙儿的,这回又想借机跑来害咱们?”
众人想起当初那起巨大的损失,疲于奔命地筹集资源,最后却落得一场空,便是又气又怒,恨从胸中来,止也止不住。几个已经在军中当职的兄弟,直接拔刀霍霍,誓言要为曾经逝去的兄弟报仇。
卫四洲待众人宣泄完情绪,才道,“同伙倒不一定,只要咱们寻到那大管事的踪迹,有的是法子套出真话儿。而今之际,便是先把这真正的苦主请出来,面对面地谈合作,才是要紧。说来,这一张手就是二千两黄金,苦不苦我不知道,但肯定是个大金主儿。”
说着,他意谓深长地抚了抚下巴,笑中隐含着男人们一见即明的那点坏心思。
一群大小男人见状,瞬即心领神会,一扫先前的阴霾,开始拍着胸脯请缨,各自分工。
议罢,顾小三仍是有些不解地寻到卫四洲问,“四哥,你是怎么看出,那个叫阿禄的不是真正的苦主?他身后,真的还有人?”
卫四洲正跷着脚,喝着睡前一杯奶,坚持着“长高的梦想”,“他说自己是银号的负责人,这就不正常了。你看他才多大年纪,一个能出手就千两黄金的银号子,会让一个白面无须的嫩头青当负责人?!要说他是那银号的少东家,我握他手时摸到很明显的笔茧,那是只有天天执掌笔案的人才会有的。你去摸摸你现在当大东家的大哥,有没有那么厚的茧子?”
当然没有。他大哥可是大当家,只需要会看帐便可,那种天天握笔杆子写出厚茧都是店里雇佣的帐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