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大师叹气,一双老迈的双眼里睿智千条,“大贵人,恕老衲无用,天机不可泄露。否则,定有伤天和,落下灾祸。这灾祸若落在老僧头上,便算应劫破难。但若落在贵人头上,或贵人极为亲近的人身上,甚至于贵人的后代子裔,贵人定会遗憾终生。”

“你少来危言耸听,威胁我!”卫四洲心说着,还是放了手。

无为大师这方一叹,“佛曰,天机不可语。”

卫四洲凝着老和尚的神棍样儿,心里骂了几句,只道,“我不管你那些神鬼之说,你若是真有心,就该劝她把身边那些不干不净、想要取代自己女儿的蠢货,通通清理干净。”

无为大师又睁开眼,道,“大贵人,这等小事儿,不过您举手之劳,又何苦为难我等出家人?”

卫四洲冷笑一声,“哦,我现在已经马踏到西州,纵横整个大魏朝,还能遇到您,倒是我们的缘份了。你若真想得我庇护,难道只用端坐屋中,什么力气都不出,念几句佛号,就能永保后世徒孙安稳渡日了?要真如此,那大师修的这所谓无为之道,不是无为,乃是明哲保身、自私自利的奸小之道。何敢称为大德大能,不过欺世道名罢。”

说完,卫四洲拂袖而去。

无为大师念了句佛语,但念到一半,却念不出了。

话说王语妍被侄儿扶出禅房时,嘴里还直念叨着“紫薇星出,天下主现”,深感与女儿无缘,又落下泪来。

韩翊劝了又劝,心下直把屋里的老和尚骂了几轮。仔细听清婶婶说的话后,心中一凛,忙提醒,“婶儿,这……这紫薇星乃帝之星,莫不是在说要改朝换代了?这……这话可不能让外人听了去,否则非说咱们家有谋逆之心了。”

王语怔然失语。

韩翊趁机扶着人,想快快离开这寺庙,半途跑来一个小沙弥,传话道,“施主,大师请您再至主殿,拜一拜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送子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