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四洲这一路行得有些沉默。
阿宝见状,有些担忧,道,“四哥,管那左春荣说啥。以前他嘲讽咱们的事儿,咱们件件都做成了,还差这一遭?!哼,他就是狗眼看人低,咱们偏要打出个名唐,回头拿一百两黄金打他丫的脸,让他还敢再看不起咱们。”
所谓田舍汉,军汉,在这里都是极侮辱人,极难听的骂人话。
卫四洲只道,“无妨。你先回去,我去转转。”
“哎?四哥,你要去哪儿啊?要不,咱们还是一起,四哥,四哥——”
人已经跑远了。
阿宝深以为,这次那左酸儒是把自家四哥给气着了,说了那么多讨人厌的话儿打击人,真是可恶极了。
卫四洲骑马走了一天一夜,进了一个破落的小村庄,庄子里的人见到他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而来,身环宝剑□□,气势汹汹的样子,吓得纷纷走避。
想十多年前,他和母亲刚进村时,这些人的目光打量中都充斥着鄙夷和不怀好意,哪有而今这般小心翼翼。
他行到村子尽头最末一处屋舍,墙院木篱都被人扒得只有剩墩坑,唯一一间屋舍也破烂得一眼能看到屋内家涂四壁的惨败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