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卫四洲滑下树,脸色不虞,便催着要回营。
“四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衣服还没洗完,要这样回去,要让百夫长那个舅子伍长碰到,非找咱们麻烦不可。上回咱们就晚回来了一会儿,他就故意把饭菜扔馊水筒里,让咱们饿肚子……”
阿宝嘀咕个没完,卫四洲一边催着马儿跑,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走到半路,他突然一转向跑去了另一个方向,吓得阿宝跌了倒中。
待卫四洲在四周溜了一圈儿后,回到军营已经晌午了。
舅子伍长一看他们回来,便想寻衅找事儿,没想一眼看到车上的衣服还是干的,显然都没洗啊,这么大把柄简直就是送到嘴的肥肉,焉有放过的道理。
“喂,你两个,阿宝,卫……”
舅子伍长刚支起腰,扬起手指过来,卫四洲已经跳下车,跑去了地字营。
他着实愣了一愣,叫起来,“卫小四,你往哪儿跑,你给我回来?你居然敢怠工,留着这么多衣服不浆,你往哪儿窜,给我站住。我告诉你,咱们国有国法,军有军规,你竟敢违逆长官的意思,你看我逮着你不狠抽你丫的,站住,站住——”
阿宝攥住人分说,“伍长大人,不好了,泾北军快打过来了,咱们得赶紧做好防御准备啊!”
“胡说什么?哪来的泾北军?你两个小丁敢乱传军讯,扰乱军心,看我不抽烂你的嘴!”
这大巴掌呼过来时,阿宝很机智地躲开了。这可把舅子伍长给气坏了,这么久以来,因为他的后台关系,营里的人都不敢招惹他,均礼让三分。哪知这两个没根没凭的小孤儿,竟敢对他动手动脚,还不理不睬的,如何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