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倾,这真是小伤,以前我受过比这更重的伤,现在也好好的。你……哎哎,你,你别哭啊!”
韩倾倾突然眼眶发红,悬然欲泣,吓得卫四洲连声哄慰,直打转儿。
最后,少年乖乖跪坐在小姑娘面前,脑袋横呈于软枕上,任由那双软软的小手摆弄自己的脑袋。
韩倾倾的眼里,伤口已经结痂了,只是愈合得很不好,已经有发炎的症状。必须清理好创面,将之重新打开,缝合好之后,再包好了。这些都是基础的外创处理方式,但少年伤在头部,清创时,还得把头发剔掉。
“不行!身体发肤乃授之于父母,就这点儿伤,哪用得着这么麻烦。你们女人就是这么婆婆……妈……妈……妈哎~~~~~”
发肤保卫战还没打响,就先被小姑娘两滴豆大的泪珠子给浇灭了。
那眼泪珠子啪嗒啪嗒地掉,卫四洲紧绷的心都被打得七零八落,乖乖地又爬了回去。
韩倾倾吸了口气,给自己打气,贺彬妈妈讲的缝伤要领她都记牢了,方才她还用冰箱里的鸡皮做了练习。
(冰箱里的鸡皮,正躺在厨房的菜板子上:欲哭无泪jpg,我大鸡皮的尊严哟,嘤嘤嘤……)
妈妈也早教过她钉扭扣,补自己心爱的小手包。在妈妈离开前,她已经会绣一片像样的小叶子了。缝个脑皮子,肯定不在话下。
一分钟后
“没,没事儿,回头我再给你……给你做十大碗猪血粥。”
满额头鲜血的卫四洲,“……”
十分钟后
“洲洲哥,是不是很疼?我给你吹吹?”小姑娘一手执针,白色的绵线早被染红。
卫四洲撑着一额头的血汗,咬着后槽牙道,“不疼,不疼,我一点儿都不疼,你……你千万别吹,别乱吹,一吹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