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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均说完之后,也陷入沉默之中。

这沉默可以理解为——他对自己的选择很不满,因为无论他选什么,另一个抛弃的选项都会使得他痛苦。

当然也可以理解为——他对自己的选择十分坚定,因为无论他选什么,另一个选项都已经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而一心专注自己选择的那条路。

这个时候,解释毫无必要,任何话都会显得赘余。

谢灵均面无表情,无法从他的脸上读出任何想法。

江歇扫了一眼焦黑的大地,道:“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在我与你上天入地寻找灵材之前,你要不要去灵山谷底看一眼沈正泽,把他父母逝世的消息告诉他?”

“不必。”谢灵均摇了摇头。

凡人七十已经十分难得,想来沈正泽也已经能够猜到自己父母寿岁无多,何必再特地去告知对方“你的父母被歹人烧死”这种惨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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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元八七九零零年末。

慧明不久前刚为沈正泽镇压过心魔,那令人压抑到喘不过气来的梵音,犹在沈正泽的耳畔不停地回荡。

沈正泽笑了笑,心想:“又有何用?好像今日自己越来越不受控了,难道诚如岑听雨所言,他是天生的魔种,将要为祸人间?”

第一次经过降魔咒的洗礼,他的确有了五十年的轻松日子,心境越发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