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菲一哭, 凌禾也忍不住又哭了。

她是想卫荣想的,边哭边摸着自己乌黑的长发,说自己都要变成光头了还没嫁出去, 自己的命运真的好悲哀

齐繁觉得自己没被太后折腾死,就要提前被这两个小妮子给烦死了。

最后实在受不住了,索性捂住耳朵崩溃地甩门而去。

西山半山腰上雾气蒙蒙的,屋檐下的走廊梁柱都被露水打湿了,看起来四处都阴沉沉的。

长凳没法坐,齐繁就蹲在上面,双手捧着脸,一双眼睛里皆刻着‘迷茫’两个字。

过了会儿,孔荞估计是也没耐心安慰那两个了,便带上门也走了出来。

她叹了口气,蹲上了长凳另一头。

两人都不太想说话,就一直沉默着。

直到太阳彻底落山,院子被漫山黑色笼罩住,只有半边夜空上的月亮,散发出黯淡的光

“哎呦,腿好麻。”

齐繁从长凳上跳下来,捶了捶腿后扭头问孔荞:“茅房去不去?刚才蹲久了有点想那啥了。”

“走吧,我不上,我陪你。”

这座小院子里是没有茅房的,所以两人出去后就打算找个人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