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场的目光皆齐齐的落在了钟瑜的脸上,这瞬间的变故令她茫然了好一会儿,感觉四肢和嘴都不是自己的一般,懵懵然的坐了许久,才微声道:“这……我不曾见过什么手钏。”

肖宛旭侧头看向世子,付久珩却是垂下了目光静静的听着,似乎并不打算插手,至少暂时是这样。

他又回过头看向钟瑜,出忽意料的,这女子不过片刻便已从方才的困惑惶然中稳住了情绪,既没有他猜想的绝望悲恸,也没有像她妹妹钟紫茜以往的那样软着声音轻声啜泣。

肖夫人面色凝重,压着怒火道:“人赃俱获,你还说自己不曾见过?”

钟瑜定了定心神,缓缓吐了一口气,目光坚定淡然,冷静自持的道:“夫人,此物若当真是我所盗,我为何不将它好好收起来,房间里早起和睡前都会有下人来打扫,放在枕下未免太容易被人发现了。

何况既是先人之物,我盗了它还将它放在枕下,不怕做贼心虚夜里梦魇吗?”

肖夫人哑然,回头看向肖老夫人,肖老夫人脸上依旧是严厉,并未发话。

她这几句话字字说中了要害,这事确实疑点众多,只怕没明面上这么简单。

钟瑜的目光在几个姐妹们的脸上细细扫过,平日里因着她不受重视,小事上她也不在意,便让着她们了,可现下里这偷盗之名若是任由他们陷害给自己,这后半生只怕都会声名狼藉,遭人不耻。

她绝不会再任由人宰割。

脸上半点笑意也无,钟瑜目光愈发阴冷,声音也如寒冰:“也不知是何人,想要陷害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