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青湛每天一个色,看得人眼花缭乱,沈呈锦一开始差点以为他得了“孕期焦虑症”,行为如此反常,后来问了才知道,是霍云那厮出的主意,衣服也是他送的。

沈呈锦觉得霍云在扯淡,她明明一看见青湛就觉得世界都明媚了,怎么可能影响心情,但实在是青湛穿其他颜色的衣服太具有新鲜感,风姿各异,沈呈锦看得新奇又愉悦,也就不打算找霍云算账了。

同住的嬷嬷看见沈呈锦站在厨房门口盯着里面的青年看,忍不住捂嘴偷乐。

嬷嬷姓阮,原本来时还担心那青年冷冰冰的不苟言笑,怕是个不会哄人照顾人的,结果哄人确实笨拙,但照顾人学得是真快,现在连她这个经验丰富的都自愧不如了。

她真是没见过这样的,俗话说君子远庖厨,哪家有男人给女人做饭的?

就算真有那么一两个,也顶多偶尔去一趟厨房,像这样一日三餐都不假人手的,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阮嬷嬷想起前几天夜里,那青年忽然叫她起来照看沈呈锦,自己连夜出了门,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回来,黑衣被划破了,浑身脏兮兮满是草屑,怀里还抱着一大堆半熟的金桔。

他让自己把金桔洗干净了,等沈呈锦醒来吃,自己去了浴房,洗干净一身土腥味,确保沈呈锦闻到不会不舒服才出来。

之后阮嬷嬷无意间同沈呈锦提起,沈呈锦当即红了眼眶,她孕期反应独特,随口说了句想吃半熟的金桔,没想到青湛竟趁夜给她弄来了,不知道是跑了多少地方。

阮嬷嬷感叹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疼爱妻子的郎君,又由衷替沈呈锦高兴,女人家怀着孕,最是需要呵护,她刚开始还怕青湛性子冷不会心疼人,后来看到青湛就差把沈呈锦捧手心含嘴里了,简直惊讶的不行。

她现在干活抢不过那青年,什么都没得做,顶多在青湛忙活的时候,陪着沈呈锦聊聊天,缝制些小娃娃的东西,简直要多多余有多多余。

阮嬷嬷本来也是个闲不住的,拿着沈府的月钱,现在活没得干,浑身都不舒服,看见沈呈锦就觉得不好意思。

沈呈锦到没觉得有什么,阮嬷嬷针线活好,做出来的那些小衣服小鞋子比铺子里卖的还要精致,沈呈锦简直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