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湛!”
温情唤他,她从蓝曦臣怀里起来,“我们一起!”
蓝忘机身形一顿,他的嗓音暗哑:“不必了!”
温情想追过去,旁边蓝曦臣拉住了她,微微摇了摇头。
聂怀桑凝重的看着蓝忘机离去:“阿姐,让他去吧不把心中的痛苦发泄出来,他……怕是要堕魔!”
温宁想起蓝忘机眼底的猩红,心底一颤。
蓝曦臣抱着温情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阿湛与阿婴是道侣,彼此之间有神魂感应。阿湛既然去了,那就说明还有回转的余地。”
聂怀桑袖子轻挥,一片水镜浮现在半空,里面到处都是血红色的一片,以及各种痛哭流涕,辱骂,求饶的声音。
聂怀桑将水镜挥散,闭了闭眼睛,几人越发沉默,面上对这些人的死亡无波无澜。
远处走来一个红色的身影。蓝忘机紧紧握着一根通体漆黑的笛子,疾步赶来。他雪白的衣服溅染上一片片不规则的血液,像是雪地里开满了朵朵红梅,饱满的衣角不堪重负,血液一滴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条红线。
几人一惊,一眼就看出来他身上不是他的血,连忙上前问道:“怎么样?”
没有人问他身上的血从哪里来的,也没有人问他他杀了谁、杀了多少人,他们只关心阿婴怎么样。
就算是全死光了,又与他们何干?
蓝忘机抬手,陈情散发着微微红光,红光中包裹着一块金色的魂魄碎片。
“幸好幸好,还有希望!”温情捂着嘴微微哭泣。】
屏幕外的人皆沉默不语,看着屏幕里对他们死亡没有一丝一毫动容的几人,第一次察觉了蓝忘机等人身为神明与人类的差别。
神明之下皆蝼蚁。
在神的眼里,人命贱如蝼蚁,哪怕是现在还与他们有着血缘亲情的蓝聂几家人。
没有人敢问,蓝忘机是不是杀了所有人,包括蓝聂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