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员将官像没听见一样昂首站着纹丝不动,我又重复了一遍,他们还是不为所动。我的眼神变得狭长,眼中射出两道寒芒。

年羹尧看了我一眼,对众人道:“皇上让你们卸甲,你们就卸了吧!”

“是!”十人齐吼一声,纷纷卸甲。

“粗鄙之人不懂礼数,皇上勿怪。”

我强忍着怒意,笑道:“军令如山嘛!朕高兴还来不及呢,这不正说明你治军有方吗?真不愧是朕亲封的抚远大将军!”

众人喝完绿豆汤后,年羹尧让他们先退下了,说还有些事想跟我说。

“臣许久未见年妃娘娘了,不知她近来可好?”

“好着呢,你放心吧。”

“臣怎么听闻今儿个皇上让她罚跪,她中暑晕倒了?臣想去看看她。”

我瞥了他一眼:“你的消息倒灵通啊!朕已经去看过了,她无大碍。”

“恕臣直言,臣就这么一个妹妹,妹妹在家也是受尽万千宠爱长大的,父母和我们两个做兄长的平日里连一句狠话都不曾对她说,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都给她。可自从她进了宫,不仅要和别的妃子争宠,每日里独守空房,现如今皇上竟然为了一个刚入宫两年的女人这般责罚她,真是罔顾了她十年伴驾的情意!”年羹尧越说越激动。

他这番话太放肆,我再也不能忍了:“年羹尧!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根本不理会我的愤怒:“臣当年将妹妹嫁给您,不是让她来吃苦、和别的女人争风吃醋来的!臣言尽于此,还请皇上三思!”说罢拱了拱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一肚子气没处撒,一把推倒了一桌子的奏折,胸口起伏不已。

晚上,我不知怎么的,心血来潮就来到了翊坤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