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苦涩一笑。

这场婚礼举办在葬礼的一周后,伴随而来的还有伊达航的升职。

他成为了脱黑call的室长,而为了避免重蹈因为人少而让脱黑在未知中走向不可控的方向的覆辙,人事课派去了几名新人帮忙。

作为契机,伊达航有了久坐办公室的机会,可以多些时间陪妻子待产,所以举办了婚礼。

伊达的人缘不差,大家都在笑着祝福,妻子那边也有不少亲朋好友。

这其中,有几个人心情格外的复杂。

“祈她父母的事情,你们知道多少?”

“……伞屋夫妇吗?”

“连姓氏也知道了吗,降谷零还真是优秀的人才啊。”

“我替他谢过您的夸奖了。只是……即便做到了一步,我们也还是没能阻止她。”

“你们已经…很努力了。”

小田切苦笑。

“那孩子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活下来吧。不然也不会选择那种方式走向那个世界。”

小田切望着伊达航敬酒的身影,恍惚间,似乎也能看到二十几年前,好友的婚礼的现场。

伞屋夫妇结婚的时候,他还是伴郎。

他和伞屋晶是警校的同期,但后来结婚后,伞屋晶辞职了警察的工作,和妻子伞屋夏奈迁居到了美国,在当地一个教堂当牧师。

那以后许久未联系……最后一次联络,是晶忽然打来了电话。

他含糊其辞,没有表达清楚,小田切唯一知道的,是他在求助。

然而大洋彼岸,他难以伸手,只希望好友能尽快回来。

没想到,就连死讯,也是在雪夜里看到那个小女孩之后才得知的。

那么小一个孩子,穿着单薄的衣服,她是怎么自己回到日本的?

小田切不顾家里儿子的闹腾,收养了这个孩子。通过她手中捏着的信件得知了前因后果,也咬咬牙把这孩子的名字改了。

小学到中学都是请家教上的,就是不希望她在外面引起别人注意。幸好的是,祈是个很乖的孩子,从来没有提出过任性的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