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那边送信过来,想要我们再回书院去。”樊夫人轻声开口。
傅元令一愣,想了想说道:“那您跟先生怎么想的?”
要是书院那边真的安定下来,樊大儒想回去的话,傅元令也不会拦着。
“不回去了,年纪一把了,回去也没办法给学子们经常授课。而且,书院跟国子监那边的事情虽然已经割舍清楚,但是先生总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书院,指不定下次又会出什么事情,还是罢了。”樊夫人看着傅元令的肚子,“再说,你肚子里这个落地之后,将来开蒙就送到我们这里来,也算是让你先生有个寄托就行了。”
傅元令倒不是为了让樊大儒给她教孩子,而是真的觉得他们忙碌一辈子也该颐养天年了。
教书育人面对那么多学子,还是很耗费心神的。
傅元令想了想,看着樊夫人说道:“若是先生觉得不舍,不如每个月叫几个优秀的学子来王府问问功课指点一二,人多怕先生辛苦,但是人少倒是可以的。”
好比经常来先生这里打杂的傅元彬,傅元彬隔三差五就来,也不想打扰傅元令养胎,就从专门给樊大儒夫妻开的侧门进出,偶尔会给傅元令带些三夫人还有大夫人让他捎来的吃食。
樊夫人觉得这样好,既不用太过辛苦,还能有点事儿做。
傅元令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知道樊夫人喜欢修复古籍,也不太打扰她,过来看看他们过得舒不舒服就成了。
傅元令回了正院,就看到肖九岐黑着脸坐在屋子里,她挑挑眉走进去,看着他问道:“这么早就回来了,瞧着这是事情不顺利?”
肖九岐看着傅元令掀帘子进来,起身走过来扶着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