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他的手寻到了女子的脚,修长有力的手指一拨,一双玉足便尽数被他的大掌包裹住。
纪姝澜沉声听着耳畔的轻斥,感受着从脚心传来的男子的体温,暗暗感慨自己记忆中的那个男人如今当真是脱了胎换了骨。
“我才醒过来没多久你就从净房出来了,所以不碍事的。”
“太医最近为你把过平安脉么?”
纪姝澜乖乖回道:“自然,成婚前每三日一次,为何突然问这个?”
梁仲胥眼神闪烁着轻咳一声,搂紧她道:“无事,只是昨日婚宴之上,只见到了沈时谦,却并没见到沈少夫人,我还没问,沈时谦就先开了口,说自家夫人怀了身孕,略坐了坐就走了。”
纪姝澜顺着他的话点头解释道:“姝雅是第一胎,从小不注意防风保暖,贪凉怕热,所以这一胎怀象不太好,前段日子行动幅度大了些便动了胎气,甚至惊动了宫里的太医,沈公子自然格外上心,母亲也一日一次地派人打听着,生怕有什么闪失,我亦是揪心,便提前知会她大婚那日不要来了,免得又出什么差池。”
梁仲胥眼神微眯,暗暗腹诽她错领会了他话里的重点。
“嗯,不过你一味地担心她也没什么用,不如先担心担心自己。”
“我为何要担心自己?”
梁仲胥置于她肚腹上方的手开始缓缓下移,逐渐挪到了她的小腹上,“臣不想同上辈子一样,等到将近不惑之年才做父亲,所以……公主您真的得好好关照自己的身子。”
提到上辈子,纪姝澜神色一暗,她产下孩子之后,甚至连抱都没来的抱一下,她浑身是血躺在他怀里看向孩子的那一眼,是她短暂二十年人生的最后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