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髻尽松,墨发如瀑,顺势落下的青丝荡漾着拂过了梁仲胥的心田。

他起身利落地脱下了外袍挂在了长珩上,而后走到门口将门栓插上。纪姝澜见到他这样,便全然明白了,她赶忙出声提醒:“一会儿轻云她们会来送水,锁门岂不是很麻烦?”

梁仲胥动作没停,意味深长地道:“不需要她们送水。”

“为何?”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当晚,梁仲胥实实在在地让自家夫人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双斧伐孤树”,纪姝澜被他来来回回折磨到月上柳梢才被他暂时放过,昏昏沉沉起起伏伏之间,她觉得自己被人抱起,从寝室直接进了另一方天地,纪姝澜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见到眼前之景不由得吃了一惊,神识也立刻强制恢复了大半。

不知何时寝屋后多了一间净房,里面沐浴要用的东西一应俱全,汤池由大理石和汉白玉精心雕琢而成,池中的水散发着氤氲的热气,缭绕在屋中各处。

梁仲胥抱着她进了汤池,熟练地寻到台阶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帮她揉起了腰。

纪姝澜推拒着他的动作问道:“这便是你这三个月来一直在做的事?”

在背后拥着她的男人顺势含住她的耳垂,缱绻道:“对,这样多方便,来多少次都不用惊动旁人。”

纪姝澜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只被煮熟的虾,从汤里捞出来就能直接被吃掉。不过她转念又一想,自己刚才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已经被人吃干抹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