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完全没注意她丰富的内心戏，回到餐桌旁，那里有水，他快速洗掉了手上的墨迹。

这时候南星注意到，餐桌后面那方空间，已然被百乐京人们布置成了开敞式简易厨房，小锅，小炉子等厨具一应俱全。

庙里的供品也没有放在供桌上，而是整整齐齐码在了厨房。

张起灵将倒好水的小铁锅放在刚点燃的炉子上，又回到餐桌前坐下。

他大概是回来吃饭的，赶巧碰上了被百乐京人们送进来的南星。

南星突然回想起他刚才那一连串的操作，就问他：“族长，你刚才……”她一边说，一边在自己脊椎上比划了一下。

张起灵在水烧起来后蒸腾出的水汽里眯了眯眼，“我在确认你是不是黑飞子。”

“黑飞子？”那是什么？

“鬼水峒里，出现了可以控制人的身体和意识的蛇，控制方式，便是附在人体的脊椎内，与人体共享生命。”张起灵简明扼要地回道。

南星一愣，猛然想到了什么，就问他，“几年前，墨脱档案馆记录过，百乐京里有个女人喝了鬼水峒的泉水后，杀了自己丈夫，后来失踪。是不是也和这种蛇有关？”

张起灵抬眼看她，“那只是第一个，后来接连出现失踪的城民，都是被蛇附在了脊椎上。”

“后来你把他们都带回来了，也就是说，蛇还可以取出来吗？”南星问。

“不一定，”张起灵摇了摇头，“被蛇附身太久的话，把蛇取出来，人也会死亡。并且，人与蛇完全形成共生所需要的时间越来越短，后面失踪的人，时间已经缩短为五天。”

“这还能进化？”南星想了想，“我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蛇类是史前生物，进化了几千万年也没进化出这么高级的功能，怎么这一两年就突破物种界限了？这种共生不像是蛇自发的，更像是一种人为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