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黑暗中捧住刘耀文的脸,亲了上去。

新年快乐,刘耀文。

1999年的元宵节,出租屋里的冰箱里还剩最后一袋速冻汤圆,刘耀文和宋亚轩跑节日场子,赚三倍的工钱,丁程鑫仍然在歌乐山上,马嘉祺算算也结婚半年多了,宋亚轩看上一件有牌子的红毛衣,想买去给丁程鑫做新年礼物,攒了大半个春节,攒到了拉刘耀文去买,刘耀文喊了声饿,宋亚轩笑眯眯地亲了他一下说,“家里有汤圆啦。”把人亲晕了拉去买衣裳。

从大道回城中村十几分钟,晚上的风又急躁,刘耀文脱下棉外套裹住宋亚轩,一路冒着风蹒跚到达长梯边,宋亚轩被裹的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亮眼,刘耀文忍不住低头亲他,牵着人爬长长的楼梯。

走到一半,头顶忽炸出一声港话。

宋亚轩抬起头。

香港女人憔悴地站在那,用港话喊他的小名,阿轩。

宋亚轩没有说话,在这风里,没头没脑地开始记恨自己的母亲。

宋亚轩他妈打南边来,去英国挣够了钱,想起自己遗落在大陆的儿子,买了张机票跑回了国,却发现儿子在这地图上消失了,心急地在最发达的东南边寻找,最后是在弄堂里听回浙里探亲的中年女人说的,那女人在重庆做歌舞厅生意,犯了事场子被好阔气的老板砸了,灰溜溜被赶回东南边。

宋亚轩他妈漫不经心地听着,讲闲话的邻居八卦上一句,“到底犯上什么事。”

中年女人咂舌,“不就男的女的那点事了吗?我骗了个好靓的香港仔陪他,那小靓仔骗去还乖乖的,后面来了小靓仔相好,问我亚轩呢,还烧了我的开司米!在我的场子打起来了!把梁老板打的呀哎呦。”